【舟渡】All at sea

By Velonica
 
1.

Hold me, my love.

Telling me, don’t be afraid.
  
    
2.

机舱里灯光昏暗，温度很低，平流层以上的凉意好像能从脚心直传到脑髓。座椅上的屏幕显示着飞行的轨迹，航班远离他们一同生活的城市，驶向另外一个陌生的热带小岛。费渡盯着那个屏幕，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。

"想什么呢。"

“嗯？”他侧头冲骆闻舟笑了一笑，“在想……想哭啊。”

嘴上这么说，他却笑得眯起眼睛。
   
   
3.

他们好不容易一起挤出短暂的假期去海岛度假。骆队平时操惯了心，有案子的时候废寝忘食，结案了以后还惦记着各种后续，没过过这种说走就走的腐败生活。飞到岛国的丛林深处，人住在度假村里，还经常打着跨国电话安排工作。

费渡倒也没有抱怨。日落海滩上人来人往，他穿着热带风情的麻布衣裤往哪儿一站，领口袖口都露出一大片，活生生的就是一面招魂幡。搭讪的各色男女像蚊虫扑灯一样往他身边凑，直看得骆闻舟脑仁发疼。别说处理什么事情，说话都快不利索了。

眼见骆闻舟脸色乌云密布，费渡忽然又一个转身，绕开身边的花花草草，直来到他眼前。

“小兔崽子你就浪吧，等回……”

“你忙完啦，师兄。”

费渡笑得让他心烧，忽然就踮起脚吻住了他。
  
  
4.

气流颠簸中的机舱像一个冰冷的地窖。如果不是骆闻舟已经非常了解费渡的所有表情动作，绝对看不出他其实有轻微的晕机。前一秒他还是跟空姐眨眼谈笑的纨绔公子哥，下一刻，骆闻舟去牵他的手时，却是冰凉地冒着薄汗，让骆闻舟的心里跟着一揪。

“师兄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闻舟……”

“怎么了，还难受吗？”

“嗯。”他微微蹙着眉，嘴角还是带着笑，紧攥着骆闻舟的那只手，指关节都用力到发白，“我说了。想哭啊。”
   
    
他过往的二十年人生里，也是这样在冰凉的黑暗里沉浮，从未想过有一天，在这混乱颠簸之中，可以牵住另一个人的手。

这么温柔，这么有力，这么坚定，不会比他先放开的一只手。
    
      
5.

Hold me, fold me, open your arms.

Faster, my love, sinking and gone.
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
6.

他们去离岛一起潜水。同样的一罐氧气，费渡可以用上比别人多一半的时间。海底的珊瑚礁美不胜收，骆闻舟全都看不进眼里，只怕一个恍神的空隙就让费渡游到哪个幽深的未知中去。在水中他们不能交流，听到潜水教练都在岸上叫了，骆闻舟就着剩下不多的氧气，游到费渡的身边，去牵他的手。

面罩里的雾气让他看得不太清楚，可费渡的确是回头笑了。

一边笑，一边轻轻把头靠了过来。

隔着潜水面罩，他们在海底接吻。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
7.

暑热难挡，午餐的餐厅没有空调，只有海风像浪潮一样起伏。原住民拿着传统的弦乐乐器，坐在角落里弹琴，旋律单一，却意外地悦耳。

费渡靠在骆闻舟肩上，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没有。杯子的西瓜汁，冰块一点一点地融化了。

  
什么也不需要做，夏天的午后暗含着绵长的心动。

要不是非常，非常，非常地爱着的话，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漫长的午后。
  
   
8.

冰饮喝得太多，费渡脾胃本来又弱，一天也吃不下去多少正餐。等晚上九十点终于饿了，骆闻舟没有办法，一路数落他一路陪着他又去夜市吃东西。

“师兄。”

“干嘛。”

费渡小口喝着碗里加热了的消暑糖水，样子乖巧得让骆闻舟不断想起他七年前见到的那个寡言乖巧，眼神冰凉的男孩。

“我们来热带结婚吧。”

而这男孩这么对他说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
9.

海风当然是好，可是吹得眼睛发酸，总叫人想哭。
   
    
10.

“我们就找餐厅的那个原住民来弹琴……到随便哪片海滩去。红酒统统换成冰冻西瓜汁。穿他们传统的本地服饰……”

“好喝吗。”骆闻舟忽然打断了他。

“嗯？” 费渡看了看碗里的糖水，“挺甜的……”

“那让我尝尝吧。”话音未落，骆闻舟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唇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 
11.

要不是非常，如此，热烈地爱着的话。

我哪来的耐心度过余生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
12*.

愿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 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   
Velonica 2018.06.01 14:4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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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海岛度假开始激情写作！
人物有点ooc希望见谅
想去热带结婚也是我自己的心愿！(虽然潜水晒到两条手臂都脱皮现在还很痛……)
英文歌词全部来自《All at sea》这首歌，高潮部分反复的"hold me, my love, faster..."让我一直联想到嘟嘟。
  
 

希望气流来临时你身边也有可以牵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