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投射太多没必要的情绪在文艺工作者身上,更三令五申过别再倾注全部心力搞原耽,跟自己说我过了那个乐于被人调动情绪和瘫痪判断的年纪。但刷视频看到这一点、大概三秒的片段,还是会有一刻抵抗不了的触动,像过马路被车忽然撞飞的程度:
“我们再拍第二季怎么样?”说完先自己大笑,装疯卖傻让谁都好下台。
“嗯……”他思考了几秒:“只要会拍我就去。”如此回答的是那个在镜头前说过自己不能撒谎的金世佳。
不那么问也可以,玲珑圆滑如他哪会不知道什么问题不合时宜、什么想法不切实际。不那么回答也可以,直给坦白如他却不知道怎么假扮游刃有余、口不对心。
——但他们一个问了,一个又真的回答了。在这个大家都很成熟、很洒脱、很钻营、很迂回的成人社会,懂得一切讲分寸、有技巧、谈天说地唯独不谈真心的社交礼仪,今日今日会让我感动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两句对话而已。我们再拍第二季吧?只要有拍我就去。
像很多次我有很多想问却没敢问的类似的问题:我们再见一面吧?再一起吃个饭,再一起去那里旅行,再去一次那个夏令营,再选同一门课,再组队参加一次比赛吧……
如果当时我问了,对方是不是,也可能,有这样的概率,真的回答我:只要可以,我就来。
人和人最美好的sentiments,对我来说,可能全部都在那一问的留恋和那一答的坦率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