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越界/文武cp】Bittersweet（短篇完结）
1.
“你知道吗，有时候，我很不喜欢你笑的样子。”
带着热度的手指轻柔地拂过那道疤痕所在位置，新生的皮肤过于敏感，似乎心尖都在发痛了。
“为什么？”
抓住了振武的手腕，振文始终闭着眼，睫毛细微地震颤着。
“睁开眼。”
温热的吻落在了眼睑以上。
“你睁开眼。”振武低声重复了一次。
2.
国一以前，王振武每天晚上都会抱着一只史迪仔睡觉。虽然自己也怀疑过有点娘，但那是爸妈离婚以前，他爸最后一次送他的礼物。
一直到有一天，妈妈牵着一个涕泪横流的小鼻涕鬼到他面前。那个据说是他弟弟的小不点，看到他的史迪仔，居然立刻破涕为笑，还开口叫了他“哥哥”，声音软软的，甜甜的。
就这样，史迪仔稀里糊涂地换成了阿弟仔。他那个非要抱着什么才能睡着的习惯还是没改，只是对象换成了一个弟弟。
明明就很难过，明明就很不安，还是很喜欢逞强，总是在笑的，属于他的弟弟。
3.
“他对我说，要是没发现喜欢你就好了。”
夏宇豪一边说一边仰头灌了一口可尔必思，深呼吸了一口。
“就这么说的时候，你弟弟他啊，居然还在笑。你真的应该看看他那种表情。”
“.......我看过。”
王振武低着头，拇指的指腹反复划过罐装饮料的金属拉环，直到尖锐的边缘划破了皮肤。
“我看过太多遍了。”
4.
“因为妈妈很生气。妈妈总是很生气。如果不笑的话，妈妈就会更生气。”
个头小小，样子乖乖的王振文，拉着史迪仔的手，玩得额角都出了汗。
一想到那个拼命忍泪，不停哽咽的弟弟，是怎么样笑着对劫匪说，求求你们不要打我，有无数次，无数次，王振武难受得快要死掉。
5.
“哎哟，都快高三了，还要睡一张床。振武你要宠坏你弟弟啦。”
“怎么会。爸妈晚安。”轻轻合上卧室的门，上了锁。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的时候，振文抱着毛色已经有点褪去的史迪仔，背后留出了他的位置。
熄灭台灯，他伸手把人搂进自己怀里。
“......要宠坏才好呢。”
要他永远也不再说独立。永远都黏人。永远都这样，抱在怀里，不躲也不避。
永远都不可以再受到任何人，包括自己，的一丁点伤害。
6.
像是膝盖撞出了淤青，忍不出反复伸手按压。像口腔溃疡，明明毫无必要，就是忍不住一次次用舌尖舔过。
很痛，可是。
有那么漫长的几年时间，王振文一次次翘课，打架，泡吧，把妹，一次次无视欲言又止的那个人，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开。
想要他追上来，还是不要。究竟哪样会没那么痛，他早就已经不懂了。
有时候一周也不说一句话，前一秒才顶撞完“干你屁事”，下一秒，关上房门，又开始发了疯一样地刷新脸书和Instagram，把那个人所有的动态全都从头到尾看一遍。
也想过，说不定哪一次，失手按赞他的某条动态，再被他发现，被他追问，追问到崩溃，就可以说出一切。
要说出来，还是不要。
算了。不要再想了。
7.
听到身后的呼吸渐渐平稳，王振文终于悄悄吐了口气。极力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地，想要放松一下因为姿势原因、已经发麻的手脚。
“你到底还要多久才懂......”
低沉的男声忽然响起，令他呼吸一窒。
“不需要装睡，也不用害怕吵醒我......”
毫无防备，再次被圈入了温暖的怀抱。
振武的声音像还没有完全睡醒，含糊的发音振动着鼓膜，只是如此而已，也能让他好心动。
“......我再也不会放手了......”
8.
“你拇指划破了？怎么回事？我才只不过去对了一下训练记录而已，你......”
“没事。”振武只是笑笑打断他，“午饭吃了吗？我有买小吃给你。”
“搞什么啊。”振文皱了皱眉，眉宇间那抹暴躁既熟悉又陌生，“创可贴拿出来。”
王振武一愣。
“创可贴。听不懂吗？”
“你怎......”
“就是你怕我跟人打架所以准备好的创可贴。”他低着头，厚厚的刘海挡住了表情，带些不耐烦的声音，却一点点低了下去，“快点啦......”
9.
他们第一次上床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，振文坚持非要把灯关上，可是振武绝对不肯，一直到振文被欺负得哭了出来。
“怎么了？怎么了？对不起，我弄疼你了吗？”
“不，不是......你别管我......别问了......”
“怎么可能不管你，你在开什么玩笑......哪里不舒服吗？难受吗？你快说啊！”
“我，不想，记得......”
他抽噎得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，用手死死地捂着脸。
“不想、不想、记得，这么、好，的事，我，会难过得，死掉......”
10.
是这里了。是幸福的深渊。
是浸透了毒，香甜诱人的红苹果。只要尝过那种好，余生都不可能再忘掉。
“哥，我好怕。”
他在他的臂弯里放声痛哭，如此激烈，像要吐出整个真心那样悲号。
11.
怕这一次，我是绝不可能再偷生。
东躲西藏，仓皇流浪，最后还是溺死在这份没有余地的深情里。
是毒药，也甘之如饴。
12*.
愿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Velonica18.3.31 00:51A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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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一次性看完全集之后随便肝的无脑小短篇。
很心疼弟弟。“我喜欢你，但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，因为我不会再说。”曾经也这么地喜欢过一个人。说不出口，没办法说出口，忍不住的时候，就在微博的小号上记下两个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，想着等毕业的那天就把那个微博拿出来告白。
没撑到毕业，那个人已经转学走掉了。到最后，或许对方也没懂我为什么不肯再继续做朋友。
有情人都可以终成眷属的话，那就好了。
希望兄弟cp一直好好在一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