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舍得与你没牵连”

 

【井滔】情种

*从前,有一对情侣,他们默契到同时向对方求婚

*后来,他们就把写他们的作者甜死了


1. 


不如你来猜一猜,一颗情种,可在冰封的冻土里休眠多久。



2.


"井sir,你觉得点?(你觉得怎么样?)"


井进贤忽然被人点名,在会议室的皮椅上坐直身体,眼神这会才有聚焦,但因面无表情的时间久了,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异常。


他稍微顿了几秒,状似思考那样,沉着声音说: "我冇意见。"



长桌对面的程滔不经意地抬了抬眼皮,蜻蜓点水一样的眼神略过井进贤的脸。


不过也就半秒时间,井进贤就像触电一样,极不自然地别开脸。



主持例会的骆sir左看一眼,右看一眼,本来温度就低的IFF meeting room,今天气氛更是直落到冰点。这帮属下天天就跟参加臭脸大赛一样,害他都快被诡异的工作氛围搞出职业伤害了。


看来真的是时候搞一下team building,也不知道部门够不够budget去荃湾烧烤?他合上面前的binder,不甚明显地小小叹了口气,抬声说: "就咁(就这样)。大家各自stand by. "



"程sir今日有状况喔。"


还好,他team里也不是每个都是活死人,才宣布散会,就有部门的长舌女同事压低声音打起岔。除了骆sir,今天似乎没人注意到井进贤的走神,因为大家事实上都和他一样走了神——半小时的例会,全队人的视线都黏在程滔手上突然多出来那个银色戒指上。偏偏程滔还视若无睹,好像沉思什么一样,一圈一圈转那戒指,转得大家好奇心都快冒出嗓子眼,能压到散会已经很难得。



"有靓野唔比大家见识下,唔似程sir作风喔——(有好东西不让大家见识下,不像程sir的作风啊——)"


看起来大家都被压抑气氛憋的够呛,一个开了声,马上有另一个跟住多嘴。又加程滔平时就好说话,和整条team打成一片,大家八卦起来毫无压力。


"系咯,bling bling咁好刺眼,仲唔快啲帮大家解惑。(就是啊,bling bling的好刺眼,还不快点帮大家解惑)"


"估下啊(猜猜啊)。"bling bling的看来不止戒指,还有程滔那一脸春风,笑时眼角都皱起一簇纹路,里面夹带满满的得意。


"求婚?定俾人求婚(还是被人求婚)?"


"倒卖首饰都有可能。"也不作答,程滔只管笑得没个正经,在一堆同事簇拥下,吵吵闹闹的一群人去吃宵夜了。


骆sir回头瞥了一眼,会议室灯光发凉,只井进贤一个人面沉如铁,还坐在位置上没动。他忽然打了个冷战,急匆匆收好东西追上前面那帮人。


"喂,食宵夜唔带上司,唔惊罚钱啊你底!(吃宵夜不带上司,不怕罚钱啊你们!)"



3.


其实井进贤刚加入IFF那会,他们team的气氛还不是这样。


西班牙一役,井程两人双双都是重伤,还好老天有眼,没舍得夺走两个优秀人才。井进贤身为卧底,在法庭一共审了三个月,一五一十把相关案件都交代。其实他这么多年一直极力阻止组织,想尽办法扮作任务失败,没人能想象他是怎样如履薄冰在正义和自身安危里周旋。言而总之,他最后终于被判无罪释放——顺便一提,这其中程滔也没少卖命出力,不顾自己一条伤腿未好全,四处奔走为井进贤作证。


无罪归无罪,卧底毕竟是洗不掉的污点。也是程滔极力请愿,不惜拿用自己职务和跟骆sir谈判,威胁没有井进贤他就要离开,苦苦争取才让井进贤用特助身份加入IFF. 



这一切,骆sir不确定井进贤知道多少。但他确实能看到,井进贤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,能让这样的人才加入他麾下,反而算是IFF高攀。


本来是所有人皆大欢喜了, 他以为井程两人自幼是发小,又是过命的交情,两人一起工作,想必默契非凡,也可让他放心思考下退休让贤的打算。



不曾想,井sir加入这几月,连私下和程滔说话也没几句。工作虽然是兢兢业业,但他们两人间的古怪气场总是搞得周边人浑身不自在。开始程滔还嬉笑如常,时不时主动逗井进贤说话,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时间久了,觉得自讨没趣,也就当team里没有这个人,该做事做事该打闹打闹。好像浑然忘了自己当初怎么威逼利诱自己长官,不要命般力保井进贤加入的。


摞命。骆sir只觉得自己一把年纪,还要周旋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情感纠纷,实在心累。旁人不知情,可今天开会时,井进贤盯着程滔那眼神,像是聚焦的放大镜,再盯下去就要把他手上戒指点着了。他要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,就真是枉费了自己做到警队高位的好眼神。



事到如今, 他绝对是不能再袖手旁观了。西装革履一群人出了会议室,一起嬉皮笑脸手机叫外卖。骆sir快步追上程滔,打算问个明白——


他却见程滔面无表情看着手机,笑意蒸发得一丝都不剩。



"阿滔,究竟发生乜事(到底发生什么事)……"他皱着眉开口,程滔手上千真万确是一枚崭新的男戒,但要说这戒指和井进贤无关,他打死都不信。


"冇野,sir. " 察觉到有人靠近,程滔飞速锁上手机屏幕,再抬头又是明晃晃一张假笑的脸,"大家开心食,我有哋私事处理,今日我埋单。(大家开心吃,我有点私事处理,今天我买单。)"


"你同阿井……"


"冇野嘅,咪担心(没事的,别担心)。"程滔何等聪明人,哪用等上司开口,他只笑着拍拍骆sir的肩,突然又抬了抬眉,"哦,都唔可以算冇野……不过系好野来嘅(哦,也不能算没事……不过是好事)。"



啧。骆sir看着程滔抽身离去的背影,情不自禁啧了舌。早知他就压根不该问。左思右想气不过,他把大家叫外卖的手机拿来,气愤填膺加了两份三文鱼生。



4.


"爸爸,程叔叔究竟几时来?"


"好喇,爸爸text左佢啦。你先好好躺住,得唔得?(好啦,爸爸给他发短信了。你先好好躺着,行不行?)" 


井进贤今天不知第几百次叹气。从晴晴被绑架过那次后,他就再也不信任任何保姆。好在现在晴晴稍微长大了点,懂事又独立,他在IFF做差事,时间安排也比以前灵活的多,所以女儿的饮食起居都一应由他照顾。


可一个人到底有照顾不来的时候。起初他分身无术的时候,常常都会短信给程滔。



" 其实爸爸帮你煮餸都一样噶,程叔叔佢自己有野做,唔可以次次麻烦人底,知唔知?(其实爸爸帮你做菜也是一样的,程叔叔自己有事情做,不可以每次都麻烦他的,知不知道?)"


他长长叹气,伸手抚摸晴晴额前刘海。也不知道从何时起,小朋友开始对程滔黏得紧,比对他这个亲爸都依恋。今天从学校回来,不知怎么就一味说难受,一下说头痛,一下又嚷嚷肚子饿,弄得他提心又掉胆,去医院转一遭,医生却说看不出有什么毛病,只说让她回家再休息一晚看看。


"我唔信,我就要食程叔叔煮嘅萝卜羹。佢有咩野做?你骗人嘅。(我不信,我就要吃程叔叔做的萝卜羹。他有什么事做?你骗人。)"


从一小时前,晴晴就只剩这句台词重复。她还是宝宝时就没了妈妈,自小就懂事,懂事到井进贤常常都心疼。难得有一次这么任性,闹着吵着非要见程滔,让他实在没法说不。


"佢……好多野做啊。譬如,要陪自己钟意嘅人……(他……很多事做啊,比如说,要陪自己喜欢的人……)"


"你话我吗?(你说我吗?)"


晴晴圆溜溜的大眼睛盯住他,一脸认真,看得他不禁笑了。


"有你,都有其他人。"


"咁即系爸爸喇。(那就是爸爸啦)" 见他笑,晴晴也笑,小小的酒窝里像装了蜜。


"喂。"他下意识就想反驳,一下子居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,但实在板不起脸来,"边个教你噶?小朋友唔好乱讲野。(谁教你的啊?小朋友不要乱说话)"


"佢自己讲噶。你唔信咪自己问咯——(他自己讲的啊。你不信就自己问咯——)"



井进贤嘴角还未放下,只听到身后有钥匙开门声。


"问咩啊?(问什么啊?)"


程滔打开井进贤家门,一身西装衬衣还没换,提了满手的超市购物袋。



井进贤猛地站起来转身看向他。抵死,几个月没私下见过面,他居然都忘了自己给过程滔钥匙。



"爸爸想问你,你系咪最钟意佢同晴晴啊?(爸爸想问你,你是不是最喜欢他和晴晴啊?)"


晴晴抱着熊公仔,趴在自己小床上,笑嘻嘻爬起来看程滔,笑声像银铃那样响,响得井进贤心都颤起来。


"晴晴——!"


"咁系啦。仲使问?(当然了,还用问吗?)" 


程滔却紧接着应了声,笑容不输天真烂漫的井晴晴,眼神却直勾勾地望住井进贤,眨也不曾眨:


"全世界最——钟意啦。"



井进贤僵在那里和他对望,浑身都像木偶脱了钉,四肢都不知该往何处摆。从西班牙回来后,他们足有四个月没有私下见面,除了程滔偶尔来看晴晴,就连像话的对话也没一句。



他又瞥了一眼程滔无名指上的银戒,今天一整天,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那个物件。


我唔信。骗人嘅。


他在心里轻轻想。



5.


"井sir做咩咁睇住我。(井sir怎么看着我)"


对他种种反常视若无睹,程滔就像进了自己家门,放下食材就进了厨房,顿也没顿就开始干活。


"……"


井进贤只觉得浑身无力,这会得了病的倒好像是他。他在程滔背后自嘲地一抿嘴,什么心结龃龉,胡闹一通,原来都是他一个人演独角戏,对方从未在意过。


"晴晴话想见你。(晴晴说想见你)"


他只轻飘飘扔下这几个字,转身离开了厨房。



程滔正在洗菜的手顿了一顿。


他关上水龙头,轻车熟路找到擦手布,仔仔细细把水擦干。



尤其是那枚崭新发亮的戒指。



6.


他曾经也在某处见到一枚让他无法挪开眼睛的戒指。


他知道骆sir欲言又止想问什么,亦知道全team的同事每天偷偷在茶水间议论什么。他只管装聋作哑,反正扮傻本来也是他卧底天赋的一部分。


要他说,他又该从哪说起?



说他和井进贤在西班牙的医院走廊舌吻,说他们早就不止是普通兄弟和朋友,说他一度差点要搬进井进贤家里同居——



他走出厨房,井进贤一个人弓着背坐在沙发里,合着眼,疲惫不堪的样子。冷清的客厅只有一盏孤零零的落地灯。层层阴影遮在井进贤脸上,隔着老远,还能看出枪伤留下的疤痕。


那张脸和他少年动心过的模样已经变了很多,多到他每看一眼,就暗恨自己怎能匆匆错过那许多的光阴,恨他不能立刻捧起那张浸透沉郁和倦意的脸,用唇齿温暖他用热吻占有他。



——或是,说他在井进贤家里,注意到门扉紧锁的一个房间,趁着没人在家蹑手蹑脚进去看,看到飘满尘埃的双人床上铺着玫瑰红的床品,琳琅满目的日常用品静静躺在灰里。


说他,看到了一间婚房。井进贤和他妻子的婚房。


在那房间床头柜上,摆着一只男戒,孤零零躺在那,女戒却已不见了。



那一刻他如芒在背汗如雨下。他不敢想也不能想,封起这间卧房的井进贤受过怎样锥心刺痛。


他像大梦一场刚刚才清醒过来。他是错过了。再恨再不甘心,都已错过了那么多。



井进贤和他不一样。过往三十年,他风里来雨里去,来来去去,都在为了寻一个阿dee活。而他苦寻不到的时间里,井进贤已遇到了他爱他疼的女人,和她亲亲爱爱,生了甜心女儿,几乎差一点,就只差一点,就要过上全然和程滔没有半点关系的幸福人生。



他久久没法呼吸顺畅,禁不住残忍地那样想:


他今日能见到能碰到能吻到的奀仔,全多亏痛彻心扉丧失爱妻的井进贤。



那一天程滔简直是落荒而逃跑出井进贤的家,整整一星期夜里都无法安眠。他没办法相信自己会自私至此,自以为是,异想天开要去拯救谁,到头来不过是为自己内心的欲望找借口。


也就从那一天起,他没再私下找过井进贤。工作见面也如常嬉笑,思觉失调全都仔细藏好。



好笑的是,井进贤居然也就没再找过他。



不过四个月罢了。他们在那以前,被命运洪流冲散整整三十年,原本还能做回终生挚友。可四个月前,他们在西班牙阳光明媚的无尽走廊久久热吻,那一瞬已经像是前生前世,久到比童年那些嬉笑快乐都还像梦。



奀仔啊奀仔。到底要我拿你怎样才好。



7.


井进贤再抬起眼睛时,不偏不倚,正撞上程滔低头望他的眼光。


他呼吸只一瞬就乱了拍。 他似乎——他没看错,那是阿dee才有的表情。



"喂,你喊乜(你哭什么)——"


他七手八脚从沙发上挣起来,不过闭目养神一小会,万万想不到程滔会突然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。


"嗯?"


突然被他捉住肩膀的程滔眨了眨眼,井进贤这样猛然站到他身前,高大身形把灯光都挡住,柔柔阴影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住——程滔没忍住走神想,他们真是刚好适合拥吻的体格……



井进贤再又定睛看,程滔的眼神怔愣地对着他,什么泪花什么脆弱,根本是他看走眼。


他心头蹭地就火起: "够咗未?(够了没?)"


"你话乜(你说什么)——"


"程sir,请问你究竟玩够未?我想请问句,系咪你底职业卧底,个个都学过变脸?将人骗到周围转,系咪真系咁有趣?如果想玩变脸游戏,可唔可以麻烦你搵翻第二个,唔好再来戏弄我?(程sir,请问你究竟玩够没有?我想请问一下,是不是你们职业卧底,每一个都学过变脸?把别人骗得团团转,是不是真的这么有趣?如果想玩变脸游戏,可不可以麻烦你找别人,不要再来戏弄我?)"


"喂、喂,井sir你冷静哋(井sir你冷静点),"程滔百口莫辩,肩膀被井进贤捏得生疼,疼皱了眉,可却又觉得好笑,"请问我几时有戏弄你?明明今日系你text我过来煮餸比你父女食,宜家又话我玩你?(明明今天是你发短信叫我过来做饭给你们父女吃,现在又说是我玩你?)"


井进贤发现弄疼了他,匆匆忙忙松开手,可是松手还是不甘心,不知该怎么抓住他。 他的阿dee就是有这样的本领,永远害他四分五裂精神混乱,害他自我拉扯混沌难言,害他触而不得,每天都被折磨到濒临失态。


"得,好,唔紧要,当系我白痴,我自作多情。我想请程sir解释下,究竟哩个系乜?(可以,好,没关系,就当我白痴,我自作多情,我请程sir给我解释一下,究竟这是什么?)"


他再也无法忍下去。说来确实也可笑,程滔四个月的闪闪躲躲,感觉竟然比他以前在组织里受过的多少酷刑都叫他崩溃。


他抓住程滔左手,气到心脏快从左胸出走,怒目圆睁盯着那枚银色戒指。



程滔一时安静了,眼睛一眨一眨望住他,浓而细密的睫毛扑闪着,像专门负责在井进贤心里卷起风暴的蝴蝶。


——他盯着井进贤满脸的怒容,左看右看,反复眨眼,好像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。



"井sir,对唔住(对不起)。"


他启唇才念出这几个字,井进贤心里的风暴转瞬变了大雪,只一秒就如坠冰窖。


"程滔,你听住,我唔需要你——"


"对唔住,我唸过再等等,但我宜家,无办法再等落去。(对不起,我想过再等一等,但我现在,没办法再等下去了。)"


他一字一句把这话讲完,微微踮起脚,双手捧住井进贤的脸,用力吻上他的嘴。


8.


西班牙落日下那吻,井进贤极尽侵略与占有,攻城夺地一样霸道凶狠,双手都用力把程滔往他怀里摁,像少了一份力度,他都害怕程滔会逃走。


这一次,他却呆愣到无动于衷,被程滔认真细致捧住脸,除了脸颊热血上涌,竟然整个大脑都断片。脑皮层的所有沟回都被忽如其来的甜美填平,让他一瞬变了三岁小孩。



那个懵然无措的表情,一喜一怒、一览无余都摆在脸上的井进贤——语言根本形容不了,可是真叫程滔爱得发疯。



"奀仔,戈日我唔小心入左你间房(那天我不小心进了你房间)。"


一吻完了,程滔展臂牢牢抱住井进贤,全身每个细胞好像都膨胀起来,快要撑不住身体里发酵的爱意与心痛。


直到这时,一直呆如木鸡的井进贤才终于有了反应。


"你话(你是说)——"


"对唔住。对唔住。"程滔紧紧闭着眼, 他害怕看井进贤的表情,唯有一次又一次低声道歉,"我知道,我来得太迟,已经错过左太多。我知道,你心中有太多我无法想象嘅痛。我好惊,惊你有一日突然清醒翻,话你其实未唸清(我好怕,怕你有一天突然清醒了,说你其实还没想清楚)。"


"等阵,你仲未解释,所以你粒戒指究竟(等一等,你还没解释,所以你的戒指到底是怎么)——"


井进贤如梦初醒,大力想推开程滔,想要看清他的脸,谁知程滔紧紧缠住他就像树懒抱住了树枝一样不肯撒手。


"我嗌过你估,你真系估唔出?(我叫过你猜,你真的猜不出?)"



这一刻,井进贤心跳如雷,四个月,程滔的暧昧躲闪,程滔的嬉皮笑脸,程滔的故作寻常,每分每秒的拉锯,每轮每次的纠缠——


他猜过,但他怎敢相信他猜得对?



"阿dee,你听我讲。"


他这一晚没有一刻的头脑像现在这样清醒,使了全部力气拉开程滔,双眼直视望着他——


这回他千真万确没看错,程滔的眼里真的溢着潮意。


他觉得整个灵魂都要作痛了,心动太过,快要使他发抖了。



他一字一句问:


"咁你有冇唸过,点解我将戈粒戒指摆系房度锁住,从来冇摞出来戴过?(那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我把那枚戒指锁在房间里,从来没有拿出来戴过?)"


这会落到程滔发愣,他从小就生得白净,脸一泛红就特别明显。



井进贤快要把这辈子所有的气都在今晚叹完,在程滔目不转睛的注视里,他缓缓把手移向自己的西装口袋。


那里有一样东西,他已经放了整整两年又四个月。他没想过居然会在今天拿出来,可是他每一天都将它放在身上。



"你——你等阵(你等等)——"


程滔这辈子从未觉得呼吸这么困难过,情潮汹涌,轰轰烈烈将他迎面淹没,是他做梦都不敢梦的感动。


他一只手捉住井进贤,另一只手发着抖,也摸向自己的口袋。



到头来,他们还是阿dee和奀仔。


连相爱也有默契,注定要纠缠一生的阿dee与奀仔。



9.  


猜猜一份情根深种,等到开花结果,到底需要等上几年?


他们不知道。他们尽可以等上一世,也会甘心继续往下等。



可或许就有一天,他们一同决定不要再等了。


你看,两个人相爱,原本就是这样简单的事。



10.*


愿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


Velonica 12/16/2019 23:45


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我写小说这么多年,甜到我自己对着手机掉眼泪的cp,程井程是第一对。

我啥也说不出来了,他俩真的是真的。




评论(17)
热度(329)
  1. 共20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